裴志武实在忍不住,起身开门站在门口,正好看到又从茅厕那边一瘸一拐走过来的二郎:“老二,你怎么了?”
一见是他,二郎跟找到救星一样几步扑过来:“大哥,小媳妇给我下了泻药,她是故意害我的,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刚说到这,他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噜,五官立刻纠结在一起,捂着肚子,以飞快的速度向茅厕跑去。
大郎直咧嘴,转身向里面走去,站到床边。
凌萱儿背对着他,没有动作。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萱儿,我知道你还没睡着,起来跟我说说。”
见被识破,她索性也就不装睡了,一骨碌身坐了起来:“没事,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
大郎一挑眉:“真的吗?”
“怎么你不信我吗?”
大郎不置可否,不过也没再问下去,最后对她点点头:“天晚了,继续睡吧!”
得了赦令,凌萱儿安安稳稳的躺下,没过多少时候呼吸就变得均匀,已然进入了梦乡。
而大郎一直没睡安稳,外面二郎跑来跑去的声音和低低的哀嚎一夜未歇。
第二天一大早,凌萱儿以为会如往常一样被裴张氏的尖嗓子叫醒,可是没想到这次吵醒她的居然是敲门声。
大郎一翻身从椅子上下来,几步走过去开门,裴张氏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外,而门槛上倒过来一个人。
二郎满脸蜡黄,气息奄奄的软倒在地上,头枕着门槛,半眯着眼睛发出虚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