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鸢点头，“原本打算今天采样完，明日再注射的，但他受伤失血过多，得加快进度。”
她说完端起托盘和小型药剂冷冻仓，乔湘跟在她身后。
厉辞深出事得突然，手术室里杜鸢也只能用医院现有的药品给他处理伤口，效果远没有她实验室里特制的好，此刻拿了回来，自然是要重新上药。
乔湘站在一旁，看着厉辞深趴在病床，杜鸢用剪刀三两下剪开绷带，露出缝了六七针的红肿的伤口，眉心下意识的蹙起。
“庆幸新伤没有跟旧伤叠在一块。”杜鸢一边上药一边感叹。
乔湘目光微移，落到上方另一道结痂的伤疤上，这也是厉辞深为她受的，才过去一个多月，还没恢复完全，同为医者她理解杜鸢的庆幸。
二次创伤无论是缝合还是愈合，远比一次难，且缓慢。
他大出血的情况下，难缝合等于手术时间会被延长，造成休克或者是……死亡。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浮现的瞬间，乔湘心不可遏的颤了颤，下一瞬便感觉掌心被温热包裹住，她垂眸看去，是厉辞深握住了她。
她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看了半晌，没有挣扎，道不清的情绪在心头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