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霜轻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似是不经意地弹动两下:“看来,今日一定要和这两位仁兄打一场了,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突然听到两声惨叫,是冉家兄弟发出来的,只见二人跪在地上,以手捂眼,指缝中血如泉涌。胡霜的反应也很奇怪,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向虚空,嘴里唤着的竟是“娘亲”。
“……这是……搞什么?”围观群众全都懵了。
裁判望着土昌吉道:“大……大王……这,这怎么比?怎么回事?”
土昌吉答道:“不急!”眼睛不自觉地梭向人群的外围。
菖阳,泰禾官道。
蒙蒙细雨之间,放眼皆是深绿。一辆轻便马车在土路上颠簸,一骑飞骑驰过,靠近马车时,只听“当”的一声,一枚匕首插在了马车的窗框之上。随着飞骑离去,窗帘掀起,从内伸出一只男子的手,轻轻一带,便将那支入木半寸的匕首拔了下来,匕首下插着一张布帛,男子取下来,迎着车内的油灯细看,车灯那微黄的光芒照出他清秀尊贵的面容上那微微蹙着的眉头。车中还有一名身着灰色绸衣的男子,轻声问道:“嵯峨山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