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呆了,随即返身奔往营地,在那只大毡包的门前,几声激烈的唤叫,将主人肖梁从梦境中拖出,主人披衣起身开门,从它的神色上看出有特殊的情况发生,拎了猎抢,随它来到凄迷风雪中静卧着的她的身旁。
大狗格里斯协助主人刻不容缓地将半僵的女人背上肩,忙不迭地往毡包房来,包内是以干燥的牛粪为取暖燃料的,此时主人却不敢将火盆旺烧起来,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冰冷的身体若骤然接触较高的温度会造成大面积的损伤,他曾听此地的老乡讲授过对待严重冻伤人的最好办法是用雪粉在其皮肤上轻轻搓摩,使受难者慢慢恢复知觉,切不可操之过急,动用热物。
女人从肖梁的脊背上落躺在地铺上的时候意识稍有苏醒,肢体却硬硬的不能动弹。她的一只耳朵上凝结了一层冰壳;这地方耳朵被冻掉的情况并不罕见。包中脸盆里有半盆水,陈惠蓉的半边脸便被浸泡在了其中。工夫不大,一只耳朵状的冰壳脱落在了水里,捞出来剔透玲珑的别有韵味。肖梁随手将冰“耳朵”从开敞的门户抛到包外雪地中,动手解她臃肿的棉衣的纽扣。
女人的眼睛严严地闭着,脑海中迷幻着神奇魔怪的图景。男人的手在大狗格里斯的爪与口的帮助下褪去了她的一件件衣裳,上身褪到最后,男人的心开始怦怦地厉害地跳。在世二十三年的他首次这么贴近这么鲜明地盯视一个成熟女人的内在的肉体,当白白的高耸的衔着两粒紫葡萄的乳丘敞亮在眼前的时候,他的脑海腔里蒸腾缭绕起一片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