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袭等人便乘此机会挑拨继岌,道:“郭公父子专横,今又使蜀人请其为帅,留镇西川,其心难测,大王不可不防矣。”
李继岌道:“主上倚仗郭公犹如山岳,如何会使其离开朝堂,又岂肯弃元老于蛮夷之城乎?且此事非吾所敢知也,请诸人向主上自陈便了。”继岌虽如此说,不觉便也对崇韬心生猜忌,遂遣使携表飞奏存勖。
崇韬闻得此事,自然想到存勖得知此事会有何种反应,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千算万算,却未算到会被这个王宗弼坏了大事。率军伐蜀本为立功避祸,如今大功告成,灾祸未消,却又被他在灾祸上添了一把火,不禁怒上心头,遂向王宗弼征收犒军赏钱数万贯。宗弼心疼钱财,搪塞不给,便正中崇韬之计。士卒未得犒赏,皆怨怒四起,乘夜纵火喧噪,军中大乱,士民恐慌。崇韬便借机欲诛宗弼以明心迹,遂禀继岌执王宗弼及王宗勋、王宗渥,皆数不忠之罪,诛三人者全家,尽没家产。蜀人憎恨王宗弼误国,竟争相剐其肉而食之。
越二日,王承休、王宗汭亦到了成都,便前来晋见魏王。继岌责问道:“汝据大镇,拥强兵,何以不出兵一战?”
王承休阿谀道:“只因畏大王神武。”
继岌又问道:“然则何以不早降?”
承休道:“王师未入吾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