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渊紧盯着他,黑眸如鹰。
他说:“不知陛下来此,想要做什么?”
被他这样坦然却又锐利的目光盯着,万俟润稍有些不适。
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被他看穿,可他却没有任何恨意,相反依旧平和安静,像是在跟亲近之人谈天说地一般。
万俟润不喜这样的眼神,弄得他好似个阴险小人。
他手指尖收拢,面上的温和早已散了去,眸中含着冷戾色,“朕为何来此,皇叔该是知道的。”
万俟临渊说:“臣不知。”
闻言,万俟润好看的眉头轻拧,他就站在潭水边与他静静而望,半晌后才是道:“皇叔可知,在你被抓走的第二天,全城上下皆是在谈论你的事,更有趣的是,他们非但不声讨你,反而在帮你说好话,连朝臣们也是如此。”
万俟临渊听后,眸光微动,并未说话。
“朕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舒舒之手。”万俟润垂眸睥睨,“朕也知道,她一直都想救你。”
万俟临渊半眯着双眸,与他对视。
“可是……”万俟润把玩着玉扳指,嗓音冷如玉盘,“她当真以为让朝臣觐见,让百姓出声,朕便会歇了心中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