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菡心疑小妹有什话说,只得罢了。哪知所谈多是闲话,无关紧要。一会,阮莲先将酒弄热送来;肉本烤熟,阮氏姊妹从小住在山中,又善烹调,再用微火一烤,乘热取来,用刀一切,热香四流,放上一点盐花,又酥又脆,味美无比。那肉不知是何野兽,约有十多斤重一大块,四人怎吃得完?只江明吃了斤多重一块,三女共总吃了不到一斤。因酒太醇美香冽,惟恐吃醉,万一壶公走来,疏忽失礼,谁也没有尽兴,别的食物也剩下不少,互相算计,连同所带干粮,足够四五日之用,便将余物连肉用油纸包好,放人余、陈二人所赠粮袋,挂向高树之上,包裹也都挂好。
一切停当,天已黄昏月上。因日期难定,途中未见野兽,山粮看出虽有,急切间不知能否寻到。大家业已吃饱,打算明早再吃,夜来便就那盘石分班安眠,以防壶公半夜走来,或有野兽侵害。
议定之后,重又出发,仗着月色清明,去往林中各地游玩。四人重又一路,走出不远,便将那几亩山田和菜畦寻到。山中地暖土肥,随种随生,一年有好几熟,田中所种包谷业已成熟,林中溪边并有不少野生,均极肥大。阮菡笑说:“我们再住多少天也不会没有吃的了。刚摘下来的包谷,烤熟来吃,再香没有。”江明笑说:“这些包谷恐是老公公所种,如何随便采吃?”阮菡微嗔道:“你管我呢!今夜我便采它来烤,就是不给你吃,到时不要嘴馋。老公公如会见怪,也不会赐我们许多酒肉了。我们几个小娃儿吃他老人家一点东西,就是不告而取,怎会见怪?你没见我说的是那野生的包谷,不是田里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