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沿途官道上被惊扰的官家小姐,江淮名妓纷纷落了轿,或者将马车停下了,偷偷掀开了轿帘。
那目光或惊慌,或好奇……
偷看着大路中央疾驰而去的缇骑。
晚上。
北镇抚司。
天气并没有转暖的迹象,而温暖的官厅中,办妥了军粮转运的沈烈,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烤着火。
而又来蹭饭的海瑞则目光如炬,低着头,用老树皮一般皱巴巴的手握着一张谷物期票,翻来覆去的看着。
便好似。
要从这期票上看出一朵花来。
“咦……”
任凭这位海老大人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却也怎么琢磨不明白这其中猫腻,于是便只剩下深深的疑惑。
“为何一来二去……”
这位沈大人愣是一个铜钱也没花,也没坑害粮商,也没劳民伤财,却好似变戏法一般硬生生变出了八十万石军粮。
“难不成……”
那谷物所真有这么大作用?
可这是怎么运作的呐。
怨不得海瑞一脸懵,一个劲的摸脑袋,疑神疑鬼的看着沈烈,这般操作确实超过了他的认知。
而从沈烈牙缝里,憋出了两个字:“土鳖。”
“哎?”
海瑞怒了,吹胡子瞪眼睛的怒道:“兔崽子……你骂谁呐?”
沈烈忙道:“我骂浙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