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失势,内廷也不安分。养心殿几次下特旨直达东厂,燕平楚开始在明面上大张旗鼓地为齐煊做事。
很多在观望的人,都由此得出,这是燕督主眼见太后势颓,想要重新攀附陛下,以保全自身。
虽然这又给他招来了很多骂名,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何况眼看着东厂不仅没在太后失势后被陛下打压,养心殿反而在接纳和承认东厂,这更稳固了燕平楚的地位,骂声也就只能在暗地里进行,面上他依旧是威名赫赫的燕督主。
倒是昔日和燕平楚走的很近的宁寿宫,在这时显得奇怪。
时宜并没有对燕督主叛向齐煊的传言做出任何反应,更没有当面向燕平楚表达明里暗里的试探。
议事、宣召的频率一如往常,燕平楚也维持着和从前大致相仿的规律,来宁寿宫向她奏报。
两人都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相处和谈话也如往日和谐。
但终究是不同的。
谁都能感知出来的不同。
譬如昔日宁寿宫的奉茶宫女会早早为燕平楚留出他最爱的六安瓜片,只等人来时奉上。这是宫里对亲信和客人间心照不宣的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