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妃依旧在静王院落等着。
静王回来,先是行礼,而后搀着岑太妃至软榻,缓缓说起所见所闻。
岑太妃微阖眼,半晌之后徐徐言出:“鸿安长公主长怀恩太子三岁,长怀宴太子九岁……皆说她自襁褓长于荣恩太后之手,我等宫人却知,她与怀恩太子同于先皇膝下长大,二人两小无猜。若是怀恩太子活着,自然没有而后这些是是非非。”
言说着,岑太妃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儿子,慢声说:“鸿安长公主十三岁赐婚怀宴太子,二十三岁与其完婚,二十九岁诞下女儿……从始至终,怀宴太子淡漠平静,鸿安长公主亦是安顺宁贞。朝廷上下皆认为太子和太子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静王开始还纳闷儿,母妃如何讲起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可他听着听着,却好似有所获。
“若不是怀宴太子而立之后,欲以宠妾代妻,惹恼了先皇,这皇位之上坐着的未必能是当今……当时怀宴太子以侧妃为钟爱,令前朝卢太傅领太子属臣以无子为名,欲废鸿安长公主太子妃之位,那声势之大,饶是我等后宫之人尽皆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