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门外,陈保贵还未抬脚进去,就听见“报官”二字,眉头一蹙,心里头则是在想着什么事儿居然闹到官府衙门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启业家的媳妇,咋地,家中没个老人,连孝道都忘记了?”陈保贵指挥着老大去扶着大周氏回屋里,回头看了一眼陈田,“里正也在,不晓得我家中出了何事儿,居然让外人来管我家里的事儿,屋里是死人了吗?”
他这一吼,东厢房里立刻传出了陈鱼的哭腔,“娘,你别死啊,娘!”
陈仲贤也跟着哭了起来。
姚杏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褶子,还真没把陈保贵方才的话放在心上,她从前可没少伺候陈启业的娘,可那婆婆却是对自己百般刁难,她忍气吞声,如今人没了,自然不会任由一个外人充当长辈教训自己。
“陈叔,还真别说,这种娘啊,谁摊上谁倒霉,呸!”姚杏花挎着篮子去了东厢房,不忘回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陈有生,“你还不回屋里瞅瞅你媳妇,再不去看,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说罢,拎着鸡蛋也去了东厢房的屋里。
闻言,陈有生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慌里慌张的朝着东厢房跑了过去,屋里哭声一片。
众人围在杨絮的身前,苏凝瞧着两个孩子哭得心碎,连忙对着陈永生道:“你快去镇子上请了大夫过来。”
陈永生应了,一转身正好和陈有生、姚杏花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