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文所描述的婴儿期焦虑的重要性,也会在病情严重的成人分析中表现出来,其中有些是边缘型精神病(border-line psychotic)案例。【大概是在分析一个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男病人(只分析一个月)时,我了解到精神病性质的焦虑,以及需要诠释这些焦虑的迫切性。在1922年,一个准备去度假的同事要我帮他照顾一名精神分裂病人一个月。从第一个小时开始,我就发现我不该让病人有任何时间保持沉默,我觉得他的沉默意味着危险。每当这样的状况发生时,我就会诠释他对我的怀疑,例如:我和他的叔叔密谋要让他再度受到禁制(他最近才被解除禁制),这些材料是他在其他场合曾经表达的。当我如此诠释他的沉默(将其与先前的材料联结)时,他便会坐起来,以威胁的语气问我:“你想把我送回疗养院是吗?”不过他很快就安静下来,开始更自由地说话。这显示了我的方向是正确的,应该继续对他的怀疑及被害的感觉做诠释。在某种程度上,对我的正向与负向移情发生了。但是曾经有一度,当他对女人的恐惧感非常强烈地浮现时,他要求我给他一位可以帮助他的男性分析师的名字,我告诉他一个男性分析师的名字,但是他从未联系过这位同事。在那个月期间,我每天见这个病人,那位要我照顾这个病人的分析师回来时发现有些进展,希望我继续分析,我拒绝了,因为我非常清楚,在没有任何保护或其他适当的安排下治疗一个妄想症病人的危险性。在我分析他期间,他经常在我房子对面站几个小时,仰望我的窗户,只有少数几次他按了门铃要求见我。我要提一下的是,不久以后他再度受到禁制。虽然我在当时没有从这次经验中获得任何理论性的结论,但我相信这个分析的片段也许促成了我日后对婴儿期焦虑的精神病本质的洞识,以及我的技术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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