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懒洋洋道:“弟弟,你总是这么一厢情愿。你知道我布这个局,用了多长时间吗?”他用手指着公蛎:“十年前,他同毕岸围剿圣教,我当时在圣教里还只是一个小堂主。”
老铁匠道:“十年前那一役,毕岸重伤,螭龙被吸去全部精气,元神化为一条小水蛇,被禁公鬼冢丢入洛水。”
那些零碎的画面渐渐连在一起,如同雪片一般向公蛎的脑海中扑来。公蛎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便出现在毕岸面前,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想起来了。
方儒似笑非笑地看了公蛎一眼,照样回头同老铁匠说话:“没想到铁大足不出户,对洛阳之事依然了如指掌,在下甚为佩服。”
老铁匠道:“当时龙爷重伤,并不致命。你杀了他?”
方儒毫无羞愧之意,点头道:“正是。那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在圣教中仍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能叫的禁公鬼冢。我实在等不及啦。可是圣教残部之中,还有一些对我不怎么服气的。”他看着公蛎,笑得眉眼弯弯,异常迷人,“我借着毕岸和这位龙公子的手,将禁婆银姬、鬼面玉姬、无常信使颍桧等龙爷的一众亲信顺利除掉,剩下的那些教徒们很少见过龙爷,自然没人怀疑龙爷被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