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这才对啦,我的乖乖。”玛奈弗太太被她的大发神经骇坏了,竟忘了这句名言原是自己说的,“人生几何,还是尽量的享受,利用人家来快活快活吧……我年纪轻轻,已经在这么想了!小时候我娇生惯养,父亲为了政治野心另外结了婚,差不多把我忘了,早先他却是把我心肝肉儿的,当作王后一般供养的!可怜的母亲,郁郁闷闷的气死了,因为她教我做了多少好梦以后,眼看我嫁了一个三十九岁的,一千二百法郎的小公务员,又老又没心肝的浪子,作恶多端的坏蛋,像人家看你一样,把我当作一个升官发财的工具!可是临了,我发觉这个下流男人还是最好的丈夫。他更喜欢街上的丑婆娘,我落得一个清净。虽然他的薪水都归他一个人花,可从来不问我的收入从哪儿来……”
说到此也轮到她突然停下,不作声了,她发觉心腹话说溜了嘴,又留意到李斯贝德聚精会神的听着,便觉得在吐露最后的秘密之前,还应当向对方多要一点儿保证。于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