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要先请您帮个忙。”
“什么事儿? ”
“您有一辆马车停在下面吧? ”
“对。 ”
“那好,您拿着我的护照,去邮局的邮件待领处,看看有没有我的信件好吗?我父亲和我妹妹,一定往巴黎给我写信来了,当时我走得十分匆忙,临行没有时间去询问了。等您回来,我们再一道去见警官,安排明天的仪式。 ”
阿尔芒将护照交给我,我便前往让·雅克·卢梭街。
有两封寄给杜瓦尔的信,我领取了便返回来。
我回到屋里一看,阿尔芒已经穿戴好了,准备出门了。
“多谢了,”他接过信时对我说道,“不错,”他看了信的地址,又补充说,“不错,是我父亲和妹妹写来的。没有得到我的音信,他们一定是觉得不可理解。 ”
他打开信,一目十行,不是看而是猜测,每封信有四页之多,转瞬间又重新折起来。
“我们走吧,”他对我说道,“明天我再写回信。”
我们到了警察分局,阿尔芒将玛格丽特姐姐的委托书交给警官。
警官看了委托书,就给他要交给公墓看守的通知,约定次日上午10时开始迁坟,我提前一小时去接他,然后一道去公墓。
我出于好奇心,同样想看看这种场面,我得承认一夜没睡着觉。
连我都思绪万千,可以想见,这一夜对阿尔芒该是多么漫长。
次日上午9时,我去他住处,看见他那张脸一点血色也没有,但是表情还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