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从来不少肆虐的人,可是在那一刻,她亲眼捕捉到了他眼底翻滚而起的暴戾。
像个不问缘由,施暴的帝王。
面对扁栀的问话,周岁淮神情未松,反而紧张征求:“小乖,扁涛,一定要放进中医院吗?”
李娟好多次在外头说,中医院是扁涛也就是扁栀舅舅扁林的,前几年她不争,那是因为中医院背负巨额欠款。
如今中医院在扁栀的领导下有声有色,李娟便来了,这哪里是真心要让扁涛来学手艺,分明是冲着中医院来的。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况且——
周岁淮拧眉,从前的那件事,他担心扁栀会想起来,会伤心,会再次躲进自己的龟壳里,又默默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舔趾伤口。
一想到这里,周岁淮浑身的血液就止不住地往头顶冲。
“嗯,有什么问题吗?”
周岁淮想了一下,“或许,把人放到周氏里来,公司任由他选,给他个总经理的位置也行。”
弄个空壳公司,聘用几十号人,让扁涛过过领导瘾,只要能够免除扁栀困扰,这都不算什么。
扁栀看着周岁淮的眉眼,忽地,明白了周岁淮心中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