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要胡说八道,不要......”
“您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大行皇帝敢于在大殿之上任命毛元枚为主考,就是怀了破釜沉舟之心,他是要和太皇太后、和杨家硬磕了,他可能会让后宫里的任何女子诞下皇子,却唯独不会是与杨家有关系的杨皇后和毛贵妃,更何况毛贵妃还是毛元枚的侄女。”萧长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彤打断。
萧长敦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试图伸手去拿书案上的茶盏,可是那只手却落到了自己的膝头。
沈彤走过去,端起茶盏递到他的面前,萧长敦感激地看了看她,接过茶盏猛喝了几口,茶已凉,入口后凉到心田。
沈彤说的这番话,他懂,满朝文武皆懂,可是他强迫着不让自己往深处去想,而其他人,或许想过,或许像他一样,也或许当做笑话哈哈一笑。
“你究竟要如何,你不会是只为了把这句话告诉老夫这么简单吧。”几口茶下肚,萧长敦喉咙里的干涸终于缓和,只是声音依旧干巴巴的,毫无生气.
沈彤望着面前的老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阿钰说得没有错,他们姐弟能够想到的事情,如萧长敦这种在朝堂上浸淫多年的人,又如何不知,他们只是不让自己去相信而已。
沈彤道:“大行皇帝未死,小皇帝也还没有正式登基,这两个人,您觉得哪一个堪为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