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溪不满,凭什么,两人出身一致,到头来长松却能飞黄腾达,他却仍是只能在这松柏楼之内,成为玩物,供人亵玩。
故而他日日只能从手下的人的吹捧之中得到些碾压长松的快感。
比如此刻,有人道他的容貌绝色。
更有人道他的身形娇弱,惹人喜爱。
还有人道他的嗓音柔和,令大人们所愉悦。
有人夸他的脂粉总是能涂得很均匀,令所有倌人羡慕;他的肤色白皙,比雪色更漂亮;他的头发柔顺而有光泽,惹得大人们爱不释手。
更有人说他的衣裳华美,是众位大人所赏赐。
“那些人呢?”连溪突然问。
小倌们不解:“哪些人?”
“我是说来松柏楼的那些大人们,他们长相如何?”
此言一出,小倌们无一例外,沉默。
那些高高在上的朝臣们,大腹便便,满面油光,头发稀少,抑或是骨瘦如柴,一张老脸比晒皱巴的橘皮都要令人嫌弃。别说美了,怕是连个正常二字都称不上。
在场的小倌哪一个不是忍着恶心和排斥同这些朝臣们亲热。
“他们没我们这般姿态,又为何引得人前赴后继?”连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