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哼声:“有自知之明。”
“所以后来,我改变了策略。”许枝梨眉目间流露出扭曲的得意色彩,眼睛盯着林与幼,一句一句说地很清楚。
“我装作仇恨、痛恨他的样子,不让他靠近我,每次他来看我,我就大喊滚出去、我恨他、不想见到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我的孩子、我宁愿从没有遇到他……”
林与幼收起表情。
许枝梨勾着唇,继续说:“他就真的以为,因为失去孩子,知知恨透了他,他都不敢再随便接近我,只敢远远看我,用恳求的语气问我,能不能抱抱我,能不能跟他说说话,能不能不要不理他……”
林与幼知道,她这是破罐破摔。
反正已经被拆穿,她不好过,就要越多的人痛苦。
她绘声绘色地描绘那个林与幼想象不出来的,失魂落魄的,卑微可怜的程京宴,企图刺激她,故意激怒她。
“你是不知道,他那段时间,被我折磨得有多痛苦,他每天哪里都没去,一直在房子里陪我。”
“我经常故意装作做噩梦,梦见孩子,大叫着‘宝宝!宝宝你在哪里!’,他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跑到我身边,说‘知知我在这里’,你猜怎么着?我直接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