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恭依言坐到了苟旺身边。苟旺把品相稍微好点儿的那只酒碗放在张长恭跟前,道:“没想到这花和尚私藏的酒还是个宝贝,香气烈得狠。”
张长恭正准备端起酒碗,苟旺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他拦住:“张兄弟,不能空着肚子喝酒,先吃点儿这个垫垫。”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白馒头,掰了一半,送到张长恭面前:“打工赚来的二两银子,一两买了沈老板的葱,一两买了螺酥糖。只剩下一文钱,我也买不起别的东西,就拿来跟饴糖铺的老头儿换了个馒头。”
张长恭微笑着,却不伸手去接。苟旺还以为他是嫌太少,一咬牙,将剩下的另一半也递给了他,大气地道:“张兄弟,全给你!本王不饿。”
“噗。”张长恭不禁失笑,调侃道,“我都听见你腹中擂鼓了,还在逞强?你吃吧,我也不饿。”
“你都清瘦成这样了,不管饿不饿,都得吃一点儿!”苟旺不由分说地把两半馒头往张长恭掌心一塞,自己端起了酒碗,继续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有酒就行。”
“再说了,本王从小行走天下,早就饿惯了。少吃一顿,不碍事儿的!”
张长恭听到这话,有些心疼地问道:“你小时候……经常挨饿?”
苟旺把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回忆起了他在人界的峥嵘岁月:“那可不,本王虽然天赋一饼,但可惜本体是一只中华田园犬。在本王努力修出人形之前,经常为了抢一口剩饭,能被人拿着大棍子追打三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