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斬定定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又是为何要去暗查江骁?”
“我很是好奇,你的夫君死里逃生回来后非但没有回来寻你,反而同那妾室在藏在外面八年,甘愿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你膝下养着,也不愿意回来,这是为何?”
郁斬声声带刺,一针见血:“你明知这孩子是外室所生,却还是依着江老夫人的话养在膝下,明知江骁苟同外室吸你的血,却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忍气吞声。”
“起初我很是疑惑,偶然听闻宋国公府上的小娘子甘愿在江骁战败死后抱着灵位下嫁已然败落的武定侯府,凭着你母家的权势保住了侯府的爵位,我以为你是一心倾慕,甘愿伏小做低……”
郁斬说这话时,一半是在阐述他这些年来观望宋清阮的所作所为,一半是在晦暗的表明午夜梦回时无数次辗转唇边的私念。
“可后来我瞧见你下令派人去查江骁的时候,那命令是赶在养子入府当日下的,是以你什么都知晓………”
这份情深坚决到一度让他感到无望。
“你母家乃是钟鸣鼎食之家,自然更看重尊师重道诗礼传家,侯府再不济也讲究体面,可你教出来的两个孩子却两极相反,那江枕在礼节上闹出了多少笑话?”
郁斬这话看似点到为止,实则已经将她的心思摆在明面上了。
宋清阮若是真的为了一厢情愿伏小做低教养外室的孩子,那么就绝不会放任江枕为所欲为,更不可能闹出这般没脸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