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永清思忖一霎,“你可记住了他的相貌?”
苏苏双眸弯成月牙:“那当然,苏苏别的不说,记人可是过目不忘呀,我现在还能记得萧司徒家中十二房子侄的年岁样貌和姓名呢。”
“不是,”永清向外走,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人?”
“三年前吧,”苏苏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一道门槛,迅速在脑海里翻着记档般的回忆,“当时皇后殿下已经在给您相看人家了,她和董夫人那般要好,自然首选就是兰陵萧氏咯,趁着您和雾月姑娘还在听课,驾幸端门,将京中游学的萧氏青年郎君尽数参详了个遍——”
刚走出这座破败的道观,整座民坊竟然尽数一空,好似死寂一般,人烟全无。
就连方才正在扎染布料的一处染缸旁,那匹被染了一半的葛布也合着扎板一同被随意丢弃在染缸旁,仍由靛蓝的水静静随着地缝流溢进污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