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目不转睛地把浅浅几行字从头至尾,从屋至头,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字都如火烤般,烫痛着他的心。他没有想过音儿对他原来只是恩情而不是爱,“生下一子一女,便大恩已报”。“哈哈!”萧钧仰面大笑,泪却纵流,他一腔深情却落得象个可怜人,她讲过的那些生生世世的天荒地老,只是应景的安慰之语,好狠,好狠,她没有失忆,她是装的,她在骗她。骗他也罢了,但一双儿女,她竟然顾了一已私情,也能扔下,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怪不得她请求让金花出宫,果真如他所虑,是为她私下传信,老天,萧钧不敢再想,火气从心底蔓延到大脑。
他抓起两张信笺,胡乱塞进袖中,狂奔着跑出书厅,直奔睡房。失去皇后的恐惧象一把火燃去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只有羞愤,只有狂怒。
梅清音哄睡了睡梦中惊哭的世子,轻声催促娘亲去休息了,也打发奶娘和宫女们离开,她稍梳洗了下,倚在卧榻上等着萧钧。他阅完折后,便会过来陪她一起照看孩子。
门“怦”一声被撞开了,萧钧脸色铁青,阴冷着站在门前,刚睡着的世子和公主又醒了,一起直着嗓门啼哭。“皇上,你怎么啦?”梅清音抱起世子,嗔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