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诩运筹谋算,却蠢笨如猪到忽略了一件最基本的事。”
“那家人本就要把你丢了等死,她若是想封口,放任他们杀了你,再拿钱封口不就好了?何必特意保下你,还抚养你长大!图什么,图给自己留下个天大的把柄吗?”
这话如同迷雾中的剑,刺破了守清被仇恨蒙蔽多年的神经,她明显有些怔愣,随即面容扭曲地吼叫起来:“不,你骗人,她就是厌恶我,就是她害的我!”
李玄慈半点不理,继续说着:“何况,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服下转胎丸可不像烧个香、捐点钱这般简单。一个破败的道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姑,便是研制出了这药,又如何叫贵妇人能放心服下?这中间必有掮客,能连通两端,你师父,充其量不过是个执行贵人意思、拿钱办事的工具罢了。”
“她不让你学习医术,恐怕也是觉得自己学了技艺,却也用这技艺造了孽,不想你走自己的老路。”
“所以我说,人要么好到底,一生不行差踏错;要么坏到底,别多出些无用的心软。她受命拿了你做试验,却又对你生了愧疚,将你收养下来,才落得个既没有钱又被挫骨扬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