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乌托邦传统作家的手段观的批评是多么正确,我们并没有做出任何这样的假定:能够使人们自愿放弃某些特权,这些特权是建立在不合法地直接干涉或通过政府去干涉别人生活的基础上的;我们也没有假定:面对那些拒绝再让自己的权利被侵犯的人们的可允许的自愿行为,那些自身不合法的特权受到威胁的人们会平心静气地作壁上观。确实,我在此并没有讨论在这种情况中可以合法做的事情,和什么策略最好的问题。读者只有在接受了这一自由主义的结构之后,才会对这种讨论感兴趣。
许多批评是针对乌托邦传统作家的特殊目的和他们所描述的特殊社会的。而有两个批评意见看来是适用于所有乌托邦思想家的。
首先,乌托邦思想家想根据一个详细的计划来设计整个社会,这一计划是预先概括的,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他们把一个完善的社会作为他们的目标,因此,他们描述的是一个静止和严格的社会,没有任何改革的机会或发展的希望,这一社会的居民亦无任何机会自己选择新的社会类型。(因为如果变化是一个向好的方向的变化,那么由于先前的社会状态可以被超越,这一社会状态就不是完善的;而如果变化是一个向坏的方向的变化,允许退步的先前社会状态就也不是完善的。至于中性的变化,它有何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