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支书没过多久就发了话:“文法这人立场不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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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真绝,把房子都烧了。”
队长似乎毫不在意,用眼的余光瞟了一下梁文法,仍在看地上的蚂蚁。“跑吧,管你个屌事。走几个人秋里还能多分几斤苞谷哩。”
“他狗日的一个人……”
“唉——你这个当公公的,一厢情愿,有个鸟味!”
周德仁突然板起面孔,“他放火了么?”
“他把自己的两间草房烧了。”
“还是放了火,”周德仁不耐烦地打断,“仓库里还有多少粮食?”
“还有七八千斤麦子。”
“仓库没事吧?”
“好悬!就差几丈远,那火好大,我朝仓库房坡上泼了水才没着。”
“为啥来叫我?”周德仁掏出旱烟袋,把独山玉翡翠烟嘴含在嘴里。“别人容易,对付任老大可得费点神。他走多久了?”
梁文法感到一股凉气从股勾冉冉上升,“有,有一个时辰。”
队长看看天色,知道这雨捱不过今夜。
梁文法呆呆地望着周德仁,忙掏出火给队长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