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故意冷冷斜了翼安王一眼。
翼安王咧了咧嘴,似乎想笑,却终于板下脸孔,冷哼一声道:“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你是何人,在说谁呢?”
夜飞雪向他缓缓行礼,道:“奴婢是乃是专嗣节仪之事的女官正五品尚仪席花晨。”
翼安王噗嗤一笑,拖长声音,怪里怪气的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席花晨呀?难怪,难怪,嘿嘿。”说完,往前一站,站入臣位之中,脸上神色古怪。
夜飞雪自然在脸上露出又气又恨之色,愤懑地横了他一眼,仍是退回承哲身后。
此时的承哲脸上已然带上了一抹微笑,只两只紧握龙椅的手仍在微微颤动不已,他柔声道:“仲父,以后什么卸甲归田,归隐山林之类的话不可再提。朕亲政不久,还有很多事都要依仗仲父。仲父若是因别人一两句流言所困,就要解甲归田,不肯再扶朕治国,这可没得寒了朕的心。再说,朕自小在你身边长大,若没有你,哪还会有朕?仲父对朕有养育之恩,朕一直铭刻于心中。你现在是朕的仲父,将来也还会是朕的仲父。好了,仲父,这地上湿潮,金砖坚硬,你的关节又一向不太好,就不要再跪来跪去的了,请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