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嚎啕大哭,悲伤难抑。
吴七叹道:“老林遭人算计,临死前,让嫂子一家跟咱们过江。”
林陈氏抹着泪哭道。
“当初俺就劝他逃,他偏偏舍不得这份家业,现在……”
“连命都搭进去了!”
林老妇人也是老泪纵横。
“这人呐,有几个看得透的?”
“还不是那袁应嗣蛊惑?说留下来开马场,保证一条活路?”
“袁应嗣?”
沈麟和吴七面面相觑。
老妇人狠狠地道:“就是大柏马政官,袁应嗣!”
吴七马上安慰道:“那他,已经被我等斩杀了。”
“也是那家伙,勾结县城的乌尔都,害了林兄的性命。”
林家老大十八九岁,长得颇为精壮,叫林锐。
这小子擦干了眼泪,咬牙切齿地道。
“我知道袁应嗣两个马场的情况。”
“七爷,我给你们带路,抄光他娘的。”
老二林光才十五岁,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凶狠。
“我……我也会骑马射箭!”
“我要杀光袁家!”
“我要给爹报仇……”
吴七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袁应嗣已经死了!”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家人过江。”
“等你再大些,咱们一起,找罪魁祸首——辽国人报仇。”
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
还是被本地的官员联合坑死的。
林家人不走,怎么办?
留在这里等死么?
马场里,还剩下二百多母马和一百多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