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洗净了手,剪去宋财背后的血衣,用干净的棉布擦干血污,取出药粉涂在了伤口上,在用棉纱细细密密的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天也亮了。涂了药后宋财疼痛大减,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沈方鹤提起药箱出了屋,小庄恭谨地送了出来。
“先生,我家主人这伤……”
“没事,养上些日子就好了。”
“谢先生,”小庄凑近一步,往沈方鹤手中塞了一物,沉甸甸着实有几分分量:“先生,小的想求先生一件事。”
“说。”
“先生且不可把我家主人的病情说出去。”
“哦。”沈方鹤笑笑:“不会说、不会说。”说完背起药箱飘然而去。
严讌儿斜靠着墙角,对着铜镜梳着长发,看到沈方鹤进门抿嘴一笑:“那姓宋的被狗咬了?”
“是的,咬的还不轻。”
“能把宋财咬了,这狗该用多大呀!”
“嘿嘿,”沈方鹤放下药箱,坐了下来:“像狼一样大,至少有一口像狼一样的牙齿。”
“怪不得。”
严讌儿不再说话,用心梳着她那头长发,生怕一不小心断了一根。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我想也该快了。”
“等此间事了,你陪我回趟家,然后……”
严讌儿停住了话头,眼睛看向门外,门外的大青山绵延起伏,像是隔断了红尘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