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尼尔呢?约翰德维特就算把他送上绞刑架,他也未必害怕;别的不说,对方本就是随时可以上绞刑架的人,他在非洲积累的、荷兰的人命债还少吗?
“您准备去阿姆斯特丹几天?”约翰德维特突然问道,他只能中断谈判,先看尼尔他们怎么出招,再决定是否继续让步。
“两天,或许三天。”尼尔淡定回道:“最迟20号,我会回到海牙。”
“那么…20号下午见。”约翰德维特盯着尼尔的眼睛,伸出手来。
“没问题。”尼尔嘿嘿一笑:“我做好让步的准备,我希望您也一样…”
“好…”
…
送走了尼尔,约翰德维特又一次将安德普请到书房中。
“看得出来,你们谈崩了。”安德普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想请教一下,阿方斯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手下会有这样的人才?”约翰德维特皱着眉头问道。
“微笑的狮子。”安德普淡淡回道。
“呃?”约翰德维特一愣。
“他能笑眯眯的把一个人吃下去,骨头都不用吐。”安德普回道:“您完全可以最大化的把他想象成魔鬼,暴君,加莱的凯撒。”
“加莱的凯撒…”约翰德维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可不是个好词汇。
凯撒是元老院、是共和制的死敌,正是他的种种小动作,让罗马共和国最终变成罗马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