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场上空的灯显得异常耀眼,照得他更加心烦。严阳摘下手套,朝着大灯砸过去。手套划过一个小幅度,正好落在严森林脚前。
严阳惊讶地看着严森林。
严森林带严阳去了自己办公室,打开一瓶陈年老酒,一杯给严阳,一杯给自己。严阳一口闷下,辣得说不出话来。
严森林说:“阳阳,别看你成年了,但是不懂酒啊,那就不能算真正的大人。”
严阳说:“为啥?”
严森林说:“为啥?因为人一辈子跟酒一个味儿,又香又辣!”
严阳说:“还苦呢!”
严森林大笑:“苦也是香啊,你觉得苦那是还没品到时候,再往下品品就能品出香味儿了。”
严阳说:“是不是就跟您闯深圳一个样?”
严森林又喝了两杯酒,陷入回忆,感慨道:“是,当时是真苦啊,我一个人在深圳,房租都交不上,被人赶出来,兜里一分钱没有,看着街上馒头铺,那个馋哟。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可人一辈子就年轻那么一回,拼也就那么一把,而且要是没有当年受的苦,又哪有现在的好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