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古怪……”云修月也觉得事态有异。
“除了现场所显示的异常,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根本的问题:如果这群山匪计划得非常周详,从一开始就为盗走军饷做好了准备,那试问: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铃的队伍中,有这么一大笔钱的?铃将军饷带回,难道会敲锣打鼓地说‘队中有军饷’吗?”
“对呀!铃妹妹说,她遇到这群山匪也是偶然,这伙山匪应该不知道,朝凤分队军中押送着军饷啊!”云修月惊呼。
常念君推测道:“现在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铃确实是和这伙山匪偶然相遇,山匪声称要投诚——他们可能是真心,也可能是他们想把朝凤分队引到山寨中——等朝凤分队入了山寨,他们对军饷起了歹念,于是用下药的酒招待众人,待众人昏睡,山匪们带着军饷,举寨逃走。在这种情况下,山匪不可能提前制定好计划,因为他们无法预测,铃的朝凤分队会经过这里,更不知道朝凤分队内有这么大一笔钱。”
“嗯,这是一种可能;那另一种可能呢?”云修月问。
“另一种……”常念君犹豫了一下,说,“另一种,内情比较简单,就是有人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那又会是谁监守自盗?”云修月惊讶得不禁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