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咽了咽口水,似乎在回忆。
“结果冯清波说不够,远远不够!我便说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太师大人手下门生甚多,人人供奉怎么还供不起了?可知州大人却道:有个好法子,便是要我们通力协作,不仅孝敬了上头,自己还能大赚一笔!我一个小小县令也没旁的法子啊,自然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啊!”
曾文虎哭声凄惨,直起身子,捶胸顿足,大吼后悔啊!对不起天下人,愧对皇恩!
安陵宗玉眨了眨眼,沉吟片刻,道:“所以,是冯清波教你们上折请朝廷拨银造桥的?”
“是是是!”
曾文虎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应和道:“奴才哪有那个脑子,他一说我自然便应下了,可叙阴这块儿没有合适的地,便把目光投到了江阳县上,那苟寻才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冯清波拿着朝廷下发的粮食,秧苗,补给不给发放,又给了许多好处,是人就爱金银!没多久,他就应下了,这才…”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去看安陵宗玉表情。
见他神色冷淡,眉眼无波,曾文虎放下心来,猜想这厉王殿下应是要放过他了,便又加了把劲,说道:“才有了这造桥一事。”
“所以,一开始你们就知道那桥撑不了多久?”
“是。”
“赚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