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干掉玛利亚?
硬碰硬很容易,但那不是我们的风格,何况我和约伯始终有块心病哽在胸口不能释怀,那就是上次烧我们的酒馆、打我们的客人的越南屠夫众。他们见过约伯,就算玛利亚只是幕后金主,并不直接和他们联系业务,但同在纽约,大家也很有机会再度遇上。到那时候,智商一百八是不够hold住场面的,非出动武力值两百五不可,但我们俩加起来也只有八十啊。
当然,“谋杀”这个词的意思,重点不在杀,而是在谋,像我和约伯这种人,既然抱着斩草除根的信念来到了纽约,就没打算让目标活着见到今年圣诞节的灯火。
我们耐心地等待机会结束这一趟差事,约伯继续打起精神应酬玛利亚,与此同时,咪咪几乎把他所有的出诊任务都交给了我,一天工作十八小时,累得我跟乡间医务所的赤脚大夫一样high,但我无怨无悔——有得必有失,我欠他大人情,非做牛做马不能偿还。唯一叫我们操心的是大卫,他拿了玛利亚的录音之后,就再也没接过我房子里的电话,一开始我一位他是在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全返回纽约,但时间一久,事情就开始变得有点不对。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某一天,咪咪又去做“医学实验”,而我在家帮一位专门做地下钱庄生意的老兄处理他的肠梗阻问题,最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他有点不好意思,想对我解释来龙去脉,我告诉他我对人生的勇气已经非常少了,实在不想在他这里再浪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