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后面的中年女人笑道:“他是伸起颈颈在找鱼。”
当地人将苍鹭(青庄)称为饿佬鹚,倒也是与巫城的长颈相吻合的联想。
巫城用出生以来最谦恭的笑容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如果说舟上有什么好玩的,对巫城来说,只有斗浪之时,舟儿大起大落和小胆子妇人的尖叫。
这一次斗过大浪之后,水势稍缓,巫城又移到了舟头,舟头不允许站太多的人,当地人对这一家外地人想更好看美境表示理解,因此几乎成了这家人的专属领地,当然是在水势稍平之时。
儿子对父亲道:“我几日几晚都想不明白,父亲为何执意要进丹涪水?”
“你又来了!我自有道理。”
“父亲常教诲我说:当今天下大乱,乱世出英雄,正是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之时,而父亲却生拉活扯把一家人弄到这穷山恶水里来。我始终不明白其中有何道理?”
“你看这一江上,清澈得无一丝杂质,两岸山峰虽陡,却是树绿花红,何言穷山恶水?”
“风光再好,也不能当食吃,更不能当衣穿。”
“不学无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里又有山,又有水,正是好来处,你却乱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