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萨巴赫在他身后的棚屋内辗转反侧,遭到压制的幻象刺激着她,让她不得安宁。他想知道抛开预知幻象和她共同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两个人共同迎接并分享每一时刻的到来。这个想法比任何香料所引发的幻象都更吸引他。未知的未来带着独一无二的清新气息。
“穴地的一个吻相当于城市中的两个。”
古老的弗雷曼格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传统的穴地是野性与羞涩的混合体。迦科鲁图/苏鲁齐的人至今仍然保留着一丝羞涩的痕迹,但仅仅是痕迹而已。想到已经消失的东西,雷托不禁悲从中来。
来得很慢。当雷托真正意识到行动开始时,他已经被身边许多小生物发出的沙沙声包围了。
沙鲑。
很快他就要从一个幻象转入另一个了。他感受着沙鲑的运动,仿佛感受自己体内发生的运动。弗雷曼人已经和这些奇怪的生物共同生活了无数世代。他们知道,如果你愿意用一滴水来作诱饵,你就能引诱它们进入你触手可及的范围。很多快要渴死的弗雷曼人常常会冒险用他们所剩的最后几滴水来进行这场赌博,结果可能是赢得从沙鲑身上挤出的绿色糖浆,从而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抓沙鲑主要是小孩子的游戏。他们抓它们既是为了取水,也为纯粹的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