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要亲自安置他的宝贝棋盘。他前脚刚走,素澜就狡黠地看着哥哥直笑:“三哥想见相爷,只管坐着等他回来又何妨?何必陪那个臭棋篓子耗时间?”
素飒慢悠悠地说:“相爷正在办我这件公案,我本不该上门扰他,但既然时间凑巧,我总要打声招呼再走。”他扫了素澜一眼,又说,“阿澜,云垂今日爱你青春娇美,对你放纵,你说什么他都觉得活泼俏皮。日后青春不再,今日的一切就有悍妇之嫌。娘家耗费数年教你这些道理,如今竟要我来提醒?”
他还有心说这些,似乎心里完全没什么大事。素澜微笑道:“他不是三哥说的这种人。”
他们兄妹本不像素飒与素盈之间那么亲近,也没有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可说。素澜试探地问:“相爷那盆景的意思,三哥懂了?”话到这里,她自然是看懂了。
素飒看她一眼,没有作声。
“事关重大,不同以往。”素澜言语中有劝诫的意思。
素飒也明白——这回宰相要向东宫动手,可不会像对待废后那般拖泥带水,必是要东宫再无喘息之机,一举改写日后的皇统。
“邕王归藩之前,可曾到府上拜见?”他忽然问。
素澜心里突地一跳,摇头说:“邕王心机深沉,不会公然与宰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