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这些心计与手段之下,是不愿战这三字。
云麟军流的每一滴血,都不会、也不可能是因挥戈向同袍而战。
五年前她于国北危亡之际力挽狂澜,为一国之尊严、为众军、为百姓,以血以韶华。
而今热血仍在,烈胆犹存,她亦从未变过。
天色将暗,卓少炎巡营之后,独自上了城墙,遥瞰北边阔土。
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待临近,沈毓章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当初在关外一晤,我厉斥你过去数年间深居享乐、不尽臣事,你为何不辩驳?为何不解释?”
卓少炎有那么短短一刻的怔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回头看了沈毓章一眼,并没有想到他找到此地来会是为了提这事。
“你为何不告诉我,过去这五年间,是你冒卓少疆之名在北境征战?”他压着声音,又问她。
卓少炎无言片刻,反问说:“多一个人知道,又能如何?让毓章兄知道,又有何用?”
“凡无用之言,你必不说。凡无用之功,你必不做。是吗?”他冷着面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