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就……另当别论。”杨希恩努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柳伯言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在说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唯有他杨希恩一人看不清风向还在认真似的。
“您看,总结起来事情其实挺简单,无非是要不要跟一个您自己可能讨厌的人借钱的问题,不过在老仆看来债主当然是讨厌的啦,凡事喜欢斤斤计较的女债主尤其如此。您若愿意为了领民的幸福甘愿面对这位债主呢,就答应了这桩婚事也未尝不可,若是您实在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的感觉老仆和高辅佐也绝对不会坐视少爷您一人为钱而苦恼,不然我们这些做臣下的未免也太没用了。”听起来好像是玩笑般的总结,柳伯言最后一句话却语重心长。
“债主不债主的我不在乎,可那毕竟是婚事……”也许是不甘心自己的苦恼居然如此简单,杨希恩还想再说点什么。
“是交易!”结果他还没等说完就被柳伯言重重地打断了,“人家提出的一方都这么说了,少爷您作为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不够陆家小姐的魄力胸襟?”
杨希恩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这一句话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自尊心上,对于向来自负的他称得上是杀手锏了。
“老仆没有替您做决定的意思,只是不想您把本来简单的事情想太复杂让自己平白苦恼。事到如今我想有一件事必须要跟少爷您说明白,您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在府中孤军奋战的定远二少爷,外面有几十万士兵和数千万的领民都会因为您的决定而改变命运,这份重责没人有资格替您来承受。所以请您不要再往自己的肩膀上擅自添加负担了,这即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千千万万追随您的人好,老仆知道以少爷您的智慧肯定能想明白,但不要等到为时已晚才恍然大悟啊。”有些话柳伯言早就想说只是苦无机会,现在他觉得该是把那些以前藏着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