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滤水、晒被子、为卧室通气、分析牛奶成分的时候我们是多么认真、小心啊!我们尽量避免接触脏物和疾病。但是我们却把那些用砷浸染的彩色纸贴在墙上,每天呼吸着它散发出的有毒气体。我们也经常去看戏剧表演,剧场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许多人都很脏,甚至有些人还可能生着病。我们在那里一连坐上几个小时,呼吸着一万四千平方英尺经过肺组织加热、污染的沉重空气;呼吸着从上百个液化气燃烧炉中散发出二氧化碳酸性气体,每一个炉子燃烧所需的氧气和六个人呼吸所需的氧气相等;患病者的肺呼出的组织残骸,弥漫在整个空气之中;还有那些很少洗澡、很少洗衣服、有口臭的人和那些处在不同阶段的皮肤病患者所呼出的有毒臭气。
我们在毒物的包围下一连坐上几个小时,然后在第二天早上还浑然不知为什么会感到头疼疲乏。
经过所有的这些虐待之后,我们还不给血液一个机会让它流到胃里去把胃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相反我们却把血液召唤到大脑和肌肉那里去,尽管消化的时候胃需要额外的补给——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自然很清楚这些——于是他便把供给消化道的血管造得很粗,粗得可以容纳下整个身体中任何其他血管血液容量的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