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传来乒乒乓乓的噪声,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提着裤子的中年男人狼狈地冲了出来,那副慌张的模样像是刚出水的无辜水獭。他看见刚把油条扔回碗里、眼中放出精光、蓄势待发的魏莱和头发已经奓毛的舒惠惠,马上开始驾轻就熟地劝架。
先安抚舒惠惠:“惠惠啊,你是表姐,偶尔让让你表妹。” 紧接着用不痛不痒的口气批评魏莱:“小莱啊,咱们不是约法三章,不能随便拿惠惠的东西吗?”
显然,这种给老虎挠痒痒式的劝解只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斗争。“我不能随便拿,那你倒是给我买一个啊!为什么她有卷发棒我就不能有?我不爱美的吗?只有舒惠惠的脸是脸吗?” “喂,你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我看他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的,我这个当表姐的, 今天就教你重新做人!”
“你干什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呀,我刚卷的头发!”
眼看两个人打起来了,魏嘉宏生无可恋地在餐桌旁坐下,开始吃油条和煎蛋,心里默默背诵《金刚经》,假装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早饭吃完了,两个人也打完了,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瘫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怒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