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猛地松开石香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也有些手段。可你应该明白,既然我当初选择不告诉你实情,就是真心打算要你。别考验我的耐心,对你没有好处!”
“郑一,你威胁我?”
“你最好接受威胁!”
借着窗外的月色,石香姑看到郑一脸色铁青,强忍着巨大的愤怒和失落,嘴角深深抿起,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因此截在了候中。他没有再看一眼石香姑,转身离去。
来到大屿山这些日子,张保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石香姑的下落,奈何他身上的伤势太重,被红樱安置在栖梧宫山脚下的一座杂役屋内,几乎与世隔绝。下船那天,红樱凭着美貌和在花船上多年被调教出的礼仪规矩进了栖梧宫的膳食房做婢女,打听到张保仔的下落后才得以施以援手。
“保仔,该吃药了!”红樱亭亭玉立的站在张保仔的身边,把药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要扶他起来。
张保仔自己坐起来,“红樱,可有香姑的下落了?”
红樱愣了一下,顺势坐在了床沿上:“我听鳝食坊里的姐姐说,帮主带回了一个女子,但是只有郑姑姑她们几个人见过,我想八成就是香姑,你别担心了,好好养伤,等再见面时,才不会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