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头上,应一声。
我让他在床前的地上坐下,起身去取了一块巾子来,坐在床上给他擦。
他的后背靠在床沿上,手臂随意地搭在上面。
簪子取开 ,他的头发一散而下。
我一向知道他的头发很不错。发丝有少许粗,并不细,但黑黑亮亮,像缎子一样。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看着他,会忍不住摸他的头,因为滑滑的,手感很好。
而他每次都很抗拒,说我像在摸狗脑袋。
我坐在他的身后,用巾子他的头发一绺一绺拾起,细细擦拭。
一边擦,一边心猿意马。
未干的头发上,兰汤的味道更是明显,也不知给他用的是哪种方子,清新好闻。
头发下面,他的寝衣湿了一片,贴在肩膀的肌肤上面,几乎能看到底下的肉色。
我的力道不轻不重,他似乎很是享受,姿态放松。
那受了伤的手臂已经结痂,他也不再缠着布条。袖子下,露出手臂原本的形状。
那擦拭干的头发拨到一边的肩膀上,从我这里看过去,如瀑长发垂下,衬着他侧脸上那流畅的线条,雌雄莫辨的美,别有一番风情。
妖孽。
他还说他不是禽兽。
“你可是洗了就出来了?”我忍不住问道,“没让内侍宫人给你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