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回您的过去。您不在乎钱,只想找回内心的安宁。偏巧我知道有个头,能治您这心病。我回城之后,才听闻那头在庄家这里,就来向他讨。谁知这老鬼一听说是要给您,就开出天价来。我最后那点家底,就是为您这‘内心的安宁’,才败光的。”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垂首坐在那“山料”侧旁,身体佝偻着,显得更疲惫了,“您要还觉得我在说谎,我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您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穆嫣然不等林衍开口,先道:“这次不用林公子问,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车夫道:“小姐请讲。”
穆嫣然道:“他既然在坎国那么富有,为何这赌脑的钱,要你来出呢?”
车夫对她的疑问却十分有耐心,仔细回答道:“我原先以为那头早已遗失,所以并没有立刻答应林先生的请求,自然也就没有跟他要定金。后来我进城了,才从庄家这边得到消息。再返回坎国时,又到了旱季,许多河流都干涸了,航路也断了。我想庄家开赌局的日子就在眼前,再去找他定要误事,才不得不变卖家产。谁知还是不够,最后缺的那一点,就只好进城来做车夫了。”
“所以,”穆嫣然双目炯炯,“你今日买的这‘山料’,是要拿去给坎国的那一个‘林衍’?”
车夫闻言,下意识地把一只手放在木匣上,嗫嚅道:“这……这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