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嗤笑着看向顾文茵,“公堂之上,只有审案的大人,递状纸的苦主和被告的疑犯,哪来的候爷?”
“你怕不是眼瞎就是耳聋。”顾文茵掸了掸了衣摆,冷声说道:“我就是候爷,大周朝一品武周候,怎的,你不服?”
沈重笑容僵在脸上,不由得便朝宋仕鲁看去,“大人,武周候这可是要以势压人?”
“沈重,非是本官偏袒武周候,武周候若要以势压人,她又何须坐在这大堂上?”宋仕鲁淡淡说道。
“大人此话差异,武周候官再大,能大过国法吗?”沈重目光铮铮的看向高堂之上的宋仕鲁,“别说草民告的是武周候,便是草民告的是当今天子,皇上他也得出堂受审。”
沈重的话声才落,堂外顿时一片叫好声。
“沈掌柜说得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面前理应人人平等,还是说,这律法只是为庶民而立?”
“是啊!大人堂前赐座已然有失公允,又说出这番无识之语,你这大理寺卿莫不是送礼走后门求来的!”
嘈杂声中,宋仕鲁黑了脸色。
手中惊堂木才要拍,这时候顾文茵却突的施施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堂前,目光缓缓扫过大堂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最后定格在几抹叫得欢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