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声音冷静:“我即便要走,也要走得无后顾之忧。我不想走了以后,身后还招至一辈子没完没了的追捕。”
贺言梅似乎忍不住冷笑出来:“原来你什么都了解。”
“正因为辜负过,你就没有想过补偿?”沈洵反问了一句,顿时目光锐利。
贺言梅盯着他,似是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像看一个疯狂之人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拿什么在赌?万一陛下龙颜震怒,他曾经可灭过年家的满门。你怎么敢太岁头上动土,你疯了?疯到想玩火自焚!”
“正因为他做过了,”沈洵缓缓道,愈加冷静地分析,“一个明君,可能会犯错,但他不会犯一样的错。他也会顾忌别人的眼光,在迎亲那天,他让越多的人围观,之后他就越不可能追究。因为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着花轿一路进了你贺家门,甚至进了你的屋,过程中不会有人眨眼,那么之后,他还怎么去怀疑,新娘不是新娘呢?”
孝宗越在大婚上戒备森严,之后他就越无法推翻既定的结果。正是因为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他还怎么有证据追究责任呢?
“你想过后果没有?”半晌贺言梅才能咽下唾沫,“万一,万一东窗事发了,你是走了,可我呢?难道你要我贺家满门都为了这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