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那位绅士怎么样了?”
“请听我告诉您,老爷,您先请息怒。求您啦,请坐呀!”
达德尼昂气急攻心,一时说不出话来,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情严峻得像审判官。布朗谢也神气活现地坐在扶手椅里。
“事情是这样的,老爷,”店主人浑身筛糠似的打着哆嗦说,“因为这会儿我认出您来了;我跟您说的这位绅士争执起来的那会儿,跑掉的那位就是您。”
“对,是我;所以你得明白,要是你不把事情全说出来,就别想叫我饶你。”
“请听我说下去,我会把事情全都说出来的。”
“讲。”
“我事先就接到当局通知,说是有个造假币的惯犯要带着几个同伙到我的店里来,而且全都伪装成禁军或者火枪手的模样。你们骑什么马,带几个仆从,还有你们几位老爷的相貌,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
“后来呢?往下说。”达德尼昂说,他立即明白了这些准确的情报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