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者
梅尧臣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
十指不染泥,鳞鳞居大厦[1]。
[注释]
[1]鳞鳞:这里指像鱼鳞一样密密层层的房瓦。
[点评]
所谓“陶者”,也就是陶器制作者。现代文物工作者不断从地下所发掘出来的“文物”,大多都是古代这些“陶者”在各不相同历史时期的“陶器”作品。当我们每每在博物馆的展柜里看到这些“陶器”之时,是否也会想起梅尧臣的这首《陶者》?
而《陶者》正是这些“陶者”的一幅大写意画像。本诗并没有描写某个“陶者”具体的劳作场景,也没有正面歌颂“陶者”是多么的辛苦,只是运用对比的手法,造成第一句之“土”已“尽”与第二句之“瓦”却“无”、第一联“陶者”之艰辛与第二联“居者”之安逸所形成的强烈反差,使“陶者”和“居者”的形象得以深刻而鲜明的表现。
当然,“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诗圣杜甫的美好愿望,而且也是我们今日全面走向小康社会的条件之一。不过,尽管梅尧臣诗中“陶者”与“居者”的关系今日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质的变化,但是二者因为地位所造成的某些差异,却仍然存在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之中。因此,作为“居者”,在任何时候也不应该忘记“陶者”的辛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