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的果断里有赌气的成分。
刚迈出两步,便听他在身后问我:“你走了,可还会回来?”
这句话问得我心头一紧,回头看他,在他面上却瞧不出什么变化,只是觉得那张脸比寻常时候苍白,衬着黑色发丝,显得有些憔悴。
他勾起一侧唇角来,慢悠悠道:“你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我立在那里悟了悟,恍然得出结论,我挑这个时候过来,宋诀这种心眼儿多的人,保不准便起了什么疑心,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他既然没有挑明,应该还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情,既然如此,我随意诌个三句两句将他糊弄过去,也没什么难处。
于是道:“你也知道,太后将我看得紧,这天牢又不是想来就能来。我难得进来一次,走了自然很难再回来。”
他听后蹙起眉头,抬头看了我半天,我被他看得心虚,走又不舍得,留又有点儿尴尬,默了默道:“你若是想安静地喝酒,我就先回去了,牢里头寒气重,你夜里记得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