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缄默,出神地盯着身边树上几乎掉光树叶的枝杈,过了一会儿方道:“我喜欢的任婉乔,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算了,宁七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眼下大事当前,不必纠结这件事情。你快走吧。”
宁王世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情之一事,谁又能说明白?就像当初,虽然隐姓埋名,但是他自己是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却仍是阻止不了自己对一个村里的姑娘动情,虽然到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
“如果有可能,”秦伯言的声音幽幽传来,“帮我照拂一下子歌,我就这一个妹妹。”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
宁王世子离开后,秦伯言一个人,负手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圆盘般的明月,许久许久……
再说婉乔,辗转反侧大半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却又被任治平起床的声音惊醒。
她想起今日他作为一家之主,要去分地分工,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趁任治平出去解手,她小声试探着问孟氏道:“娘,你说给那个韩百户私下里送点礼,能不能行?要不然,咱们给他一个金锞子?剩下的我约摸着也够用。”